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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唠人好想有人唠嗑哦!

[尾杉]家犬与野猫01

基本上题目跟文章没什么关系,不太会起名字,非要概括文章大意的话就是
一场由鸡巴老师呼噜声引发的浪漫剧。
基本上是尾杉尾互攻无差向,但是后文有尾杉情节所以提前注明。
鉴于个人水平,人物ooc可能有,请见谅。
大概是发生在83话到86话之间,两人刚刚成为队友的故事。
对于人物有部分捏造,内含呼噜很大声的牛山,以及童贞杉元。
以上。

寂静的夜晚中,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。杉元突然从睡梦中惊醒,可能是敌袭,也可能是队伍中有叛徒终于露出了马脚——当然,最有可能的就是尾形。幸好阿希莉帕在身边没有受到威胁,刺青人皮也枕在脑下还没有被动过。但是凡事都有万一,总而言之,杉元决定暂且先不打草惊蛇。
他维持着原本的姿势,握紧了手中的军刀抬眼去看对面。那是尾形睡觉的位置,一个最便于他监视那男人的地方,而现在那里空无一人。尾形果然有鬼,这他是知道的。毕竟如果让杉元选出队伍里面最不值得信任的人的话,第一个显然就是尾形。
明明是一开始在鹤见中尉手下卖命,现在却投奔到旧幕府的土方那边去,这样的人,根本可以说是毫无信誉可言吧。更何况,就算是在第一师团的自己在战场上也多少听说过尾形,那家伙好像是被叫做“高冷的山猫”来着,虽然对这名号的意味不是很明了,但稍微想想的话就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夸奖的词汇。毕竟猫这种生物,自古都隐含着反复无常的意义。而对于尾形而言,这个形容简直在适合不过了。即使是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也是说背叛就背叛,更不用说是像现在这样,通过利益的纽带维系的脆弱关系,只要自己稍不留心,说不行什么时候那只猫就会把刺青人皮叼走,向着下一个主人摇尾乞怜吧。
幸而目前东西还没有被他叼走。杉元把熟睡的阿希莉帕推往另一边,尽量减少声音的悄悄翻起身。隐隐约约的,还能听到在牛山的呼噜的间隔中,从西北方传来浅浅的树丛被拨开的声音。那大概就是尾形了,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,但是果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吧。怀疑着消失者的男人,最终还是决定跟上去摸清楚状况。
稍微拨开一部分树丛,就能看到另一个男人被林间月光所出卖的痕迹,飘忽的人影在林叶间悄无声息的摇曳着——就像是夜间漫步的猫一样。杉元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。
这么说起来,那男人意外的很多地方都很像猫就是了。因为对尾形的警惕最深,所以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他行动的杉元,突然察觉到了从前一直忽视的事情。总是孤僻的一人独处也是,格外喜欢爬到高处呆着也是,莫名其妙的会被什么小动物小昆虫吸引注意力也是,感觉平日里尾形那些奇奇怪怪的行动,似乎只要框套在猫身上就完全毫无违和感。
自己好像有点想远了。等杉元回过神来,先前的人影已经趁着他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没了踪迹,他只得赶紧向前追去,生怕跟丢了前者再生什么乱子。
果然这养不熟的地方也像野猫,杉元一边追着一边愤愤的想着。明明连牛山都会好好的边念边做奇塔塔普,吃东西的时候也会认真的称赞品那,只有尾形相当不合群的无动于衷,甚至还拒绝了阿希莉帕的脑子大餐。所以说,这样孤僻得惊人的尾形到底是为了什么追求黄金的呢?单纯的为了钱似乎过于庸俗,但要说是为了大义什么的似乎也不太可能。但说实话思考这些事情根本毫无意义,杉元越想就越是意识到。毕竟能搞明白这家伙在想什么的人根本不存在吧,比起胡思乱想,盯好这只早晚会背叛的猫的举动相对而已更重要一些。
然而他却跟丢了。朦胧的月光下一切都是暧昧不清的轮廓,虽然知道大概方向,但不论是尾形先前的身影还是细碎的杂音都已经无迹可寻,只有呼噜声意外的有穿透力,隐隐的似乎还能听到阿希莉帕的嘟囔声。
杉元叹了口气。至少他还知道怎么回去。
于是他转过了身,结果刚抬腿就被旁边的石头绊了一跤,摔了个嘴啃泥。
“哈哈”
头顶上方穿来了由衷开心的嘲笑声。
该死的尾形又在看笑话。杉元边爬起来边小声嘟囔着咒骂害他摔跤的男人,完全没有考虑到其实是他自己追着人家跑出来才会摔倒的。
“喂,你干嘛大半夜跑出来?”
“……这跟你没关系吧,杉元。”
尾形根本不想理这个蠢兮兮的家伙。只是单纯的跟踪都做不好,走个路都能把自己绊倒的人竟然会是不死之身,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了。不过,不跟他好好解释的话,估计杉元又会跟之前一样,像大型犬黏在身边吠个不停吧。着实被睡意纠缠着的尾形,相当不寻常的耐心跟下面的人解释起来。
“不觉得那边,”就算对方看不见,尾形还是抬了抬下巴指向营地示意到,“晚上太吵了一点。”
“哦哦……”
太吵睡不着吗?说实话杉元是不太信的,毕竟都是军队里出来的人,在战壕里面累极了睡起觉来简直连枪声大炮都不一定能轰得醒。但是如果是尾形的话,杉元想到了那些野猫一样任意妄为的行为,倒是好像意外的说得通。
夜里唯一醒着的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。于是在微风吹拂而过的沙沙声中,人为的噪音就更加突兀了。
尾形难堪的皱皱眉。真吵。虽然在临时驻扎的小屋睡会更舒服更暖和些,但是在里面他完全没办法入睡,估计也就只有像杉元那样的笨蛋能在噪音中睡得那么香吧。但是他自己还得再跑远一点,找个僻静又安全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过一晚。
顶上枝干穿来被踩着承重的吱咔声,黑鸢一般的树影摇曳着腾起,扫落出枝梢上连绵叶鸣。杉元看不清人的身影,那动作矫捷得就像山猫一样,不禁让他想起老家养的攀至树梢却又不敢下来的幼猫。这联想让他噗嗤一声的笑了。就是不知尾形会不会像那样下不来。
尾形的动作停了下来,就算隔着林叶杉元也能感受到从斜上方穿来的淡淡杀气。
“啊没有没有,只是突然记起来,你好像一直被称作是「孤高的山猫」呢。”
杉元摆摆手跟蹲在树上的人解释到。
空气突然凝固了。
原本以为那只是警戒的监视,结果到头来还是这种意思吗?尾形感觉自己被欺骗了。果然,不管看起来多么正直的人,其实都是会在意别人出身的。明明口口声声说着要为了心爱的女人找到黄金,结果还是同样抱有着这样龌龊的想法。于是睡意弥散而杀戮的欲望就此燃起,就像往常一样,敷衍一下就找时间干掉他吧。
后知后觉的刚刚意识到气氛不太对的杉元突然有点懵,自己刚才又说错什么话了吗?愈加强烈的杀气刺向颈骨,勾起些微的凉意。大概是那个称号的问题,虽然不是意有所指但是那毕竟不是什么好寓意。
“没什么别的意思,真的,呃……只是单纯的感觉尾形你刚出的行为很像山猫一样”
毫无恶意的男人手舞足蹈的蹩脚的解释着,最终却被哗啦一下从树梢上跳下来的人影所打断。尾形眯着眼睛靠近杉元,仿佛挑逗又仿佛嘲讽的,一边把碎发撩起,顺从般的漏出脖颈斜着眼睛向上瞟着另一个男人,一边坏笑着拉着他的手往自己披风下面伸。
“想要试试我到底是不是山猫吗?”
做着妓女般低俗的邀请的男人,向着猎物漏出的却是笑至眼底的蔑视。所谓的血无论高贵或者低贱,其实都是一样的肮脏不堪。所谓的正人君子也是如此吧,明明大家都是土塑的泥人,却偏偏要把自己漆装得光鲜亮丽假装是玉石。
尾形将对方一举一动全都纳入眼底,像是紧盯着猎物不放的野兽。一旦答案是肯定的,大概就会像真正的山猫一样,撕咬扭打开膛破肚拉开距离然后让那男人脑浆迸裂吧。某种意义上,那可是他熟练无比的动作,杀人与猎鸟之类的也并无区别。
而此时的杉元完全惊愕得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。尾形突然凑得他极近,夜间淡色的雾气中另一人温热的吐息突然变得异样的暧昧,更不用说被拉住的右手,像是刻意一般的被尾形压倒了腰侧。然而杀意仍旧是那般冰冷,顺随着脊索一路下滑,泛起颤栗般的感觉。
难,难道说,那个「山猫」……杉元突然炸红了脸。为什么军队里面会有这样的恶趣味的外号啊?!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仿佛被阿希莉帕剁成了一团新鲜的奇塔塔普,辅料是尴尬拌着羞赧,外加一勺愧疚调味。
“……呃抱歉……那个……”
尾形伸手捏着下巴把身前人的头掰到眼前,略有些惊奇的看着这个突然羞涩得像个孩子的男人。是因为被调戏吗,男人脸上的热度染上指尖,嘴唇嗫啜着嘟囔着什么最终咬紧。
只可惜月光过于昏暗,尾形看不清遮掩在军帽下男人的表情。他贴近那男人的脸,追逐着四下乱瞟的眼神中闪过的金色波动,而后又顺着那贯穿面部的伤痕嘀嗒滑至抿紧的唇角。这分明是个相当英俊秀朗的男子,可此时的反应却仿若处子。明明不论是面对战场还是猛兽都不曾畏惧的男人,却会因为这样的话语而紧张不安,格外的有种引人骚动的愉悦感。
尾形愈加凑近了。杉元的瞳孔惊愕的瞪大,黑暗中有种仿佛毛茸茸般的触感在撩拨着,他被那近战简直毫无威胁的男人仅用两只手就钳制住了,明明只要抬手便可以挣脱,大脑却连移动的指令都发不住,传出咔嗒咔嗒像是被什么绞住一样的钝感。
尾形的神情是全然淡然而朦胧的,没有丝毫光泽的眼球充满空洞感的迫近,额发碎散滑落,而后又被帽檐浅浅的抵住。而那吐息却是如此的温热,沉默的交织后凝滞,在微凉的夜幕中显得突兀又晦涩。
“你该不会是处男吧,杉元。”
染上笑意的声音顺随着热流划过嘴唇,带来仿佛晨雾般模糊不清的微凉。而后残留的只有带着树汁般生涩晦暗的风,在杉元完全理解发生了什么之前另一人就已经抽身而去了,仿佛不过是夜间一场梦魇般消逝而去。
“就像常言道“处女不中弹”,据说童贞也有同样的功效,所谓「不死之身杉元」也是因为这个的庇护吧。”
“我才——”
“话说杉元,你知道上一个身不中弹的处女童贞怎么样了吗?”
慌张又欲盖弥彰的辩解被粗暴的打断,尾形重新把散落下的头发拢起,调笑般的说着,然而笑不及眼底。
“他可是已经被我打穿后脑而死了。”
尾形说罢转身便离开,披风甩出了尖锐的弧度,有种似曾相识般的熟悉感,卷起的却是混杂着枯叶的凉风。
“喂你这家伙给我说清楚……”
杉元抬手想去追前面那人,乍一迈步却对上了由黑夜中伸出的枪口。
“回去。这个距离我可不会像你一样打偏。”
“你不能向阿希莉帕下手。”
男人的目光像声音一样吐露出野兽般的凶光,在昏暗不明的林间相互对峙着。
而后,就像是相互妥协一般,钢铁碰撞的声音敲打着月光,枪管被刀背推开,而后顺从的随着杉元收刀入鞘的动作垂下背回原处。
这是无言的承诺。于是男人们背对而行。即使不论是谁都完全没有相信对方的意思。
随着草叶被碾碎的声音远去,空气终于重新沉淀下来,连那最后一丝温热的温度都被婆娑树影吹拂而去,唯有月光依旧朦胧,拌着规律又噪杂的呼噜声,波动着跳跃着消逝在枝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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