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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唠人好想有人唠嗑哦!

[尾形中心]安康鱼锅

关于尾形做饭的流水账段子。
我系HE。杉元阿希莉帕白石尾形梅子和寅次儿子(自设名阳太)亲情向,从战场回来逐渐找回自我,没啥血缘关系的大家庭,大概这个样子。
基本设定是人皮被烧毁,黄金无迹可寻。基本全员幸存各回各家各找各妈,梅子没改嫁眼睛被治好。不考虑沉重向展开,不考虑一战二战各种战,拜托了我历史不好能不能略过这一段就让我脑补个小甜饼。
不会做饭也没怎么考据安康鱼锅做法,基本全靠脑补来瞎写,bug大抵是有的。
基本都是个人脑向,理解偏差ooc可能有,请见谅。
以上。

看到梅子和阿希莉帕拎着安康鱼从市场回来的尾形,突然想起了母亲做的安康鱼锅,鬼使神差的在众人的惊讶中说要下厨,然后把梅子阿希莉帕等家里会做饭的人都赶了出去。

其实尾形他并不会做饭,但是他看过太多次了,仿佛深刻入脑髓一般的动作。那是黑不见光的深海之中,丑陋又凶恶的魔鬼鱼。就像他一样,厌恶阳光却最终自投罗网。他划开剥下鱼皮,暴露出白鲜鲜的肉来,他想到阿希莉帕在他发烧时关怀备至的呵护,他想到他濒死前时杉元那愤怒混合着厌恶的脸,他想到那场吞没一切终结妄想的火,他手起刀落,肉从脊骨上剥离,虚幻的疼痛顺着脊椎燃起,就像是有人在拥抱他一般,那是他的父兄。喉咙与下颌火燎一般的疼痛,他的右手止不住颤抖,下刀时却又稳得不行。冰冷的死人的手握住了他的手,于是动作熟练的仿佛儿时记忆重现,那是他的母亲。一条又一条,内脏刮去,鱼肉片开,头颅被丢弃。杀人与切肉没有什么区别。他想了想还是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剜了下来,阿希莉帕会喜欢吃的,杉元大概也,梅子和阳太也的确该补补眼睛。

尾形将肉与蔬菜菌菇和调味料加入锅中,热水咕嘟咕嘟得翻滚着,他趁着炖锅时洗手,瓢扰起水波一遍遍浸泡冲洗,但鱼腥味黏腻在手中挥之不去,他在飘摇的水纹中看到了父亲诅咒的身影,水从指缝滑落就像血液淌了满手,将幻想击碎后又重聚成他灰败的模样。他似乎与以往不同了,他以为他有所不同,可他大抵还是原本那样。尾形最终被进来想偷偷试吃的阿希莉帕抓住了手,手已经泡出了褶皱,他被抓着手嗅,没有味道了哦尾形,温暖的鼻息扑在手心。水。水。水。涟漪无声却仿若晃世。他是被捞出水面见不得光的深海鮟鱇,颤抖着被剥皮扒骨得一点不剩。母亲的手,阿希莉帕的手,他的手,冷暖交错纵横相互依生,像是凛冬握住生铁的扳机,因为过分渴求所以紧抓不放。咕嘟的枪声。水开了。然后他冲破水面而出学会呼吸。

外面乱糟糟的吵闹惊人,他偏头看了眼。是白石,刚不知道从哪里溜回来就被杉元阳太合伙欺负抢他糖块,一群大男人咋咋呼呼乱作一团,梅子却只笑呵呵的在旁边不说话。“吵死了”尾形企图喝止他们胡闹,阳太被吓得手一松从白石身上掉下来,扑腾着抓带着阿希莉帕的宝贝弓箭一起摔到靠在墙边的枪支上。至少没有走火。在意识到受害者是自己的枪前尾形先察觉了自己的懈怠。阿希莉帕探着头闻声寻来,嘴里还叼着金针菇嚼,看到了凶案现场气得去掏制裁棒。梅子大概闻到了味道,起身过来说什么帮忙去端总不算的上打搅。挥之不去的不是血腥而是鱼汤的鲜香,大抵执着不休阴魂不散的只有他自己罢了。梅子背过身去,散着些许碎发的后颈从衣领漏出,有种熟悉的苍白感。没想到尾形君手艺这么好,会做饭的男子很少见啊。……是第一次,母亲小时候常做来着。那你母亲很爱你吧,毕竟人总爱给自己爱的人分享最好的东西。尾形愣了愣,不知作何反应,他总是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陌生又熟悉、敏锐得过分的女性。梅子抢先把大锅的鱼汤端出去,让他去取碗筷。他本是想去教训外面那群熊孩子熊大人的,一打岔火气也消了大半。母亲是爱他的。尾形去取碗筷,就像最初的最初,在他懵懂记事的伊始,在他仰望天空之前。他叹了口气,至少阿希莉帕能帮他复仇。

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。杉元还在对尾形竟然会做饭大呼小叫,阿希莉帕不住的品那品那然后从杉元那里味增吃,阳太头上顶着大包在偷偷给阿希莉帕夹肉企图讨好,白石从外面带回来酒忽悠两个孩子喝,结果被杉元敲了脑袋没收了,梅子一边给孩子们擦嘴一边帮大家添饭,看他们的眼神柔和得好似在看一群不懂事的孩子。尾形看着梅子添饭的样子,就仿佛看到了曾今的母亲。母亲是爱父亲的,所以给他做她最擅长的安康鱼锅。那么,母亲总给他做安康鱼锅,大概也是爱吧。杉元给他碗里添味增,表示你不吃吗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阿希莉帕筷子下抢下来的啊。他将柔软的肉吞下,就像在咀嚼自己,汤滑下喉咙,舌头烫到麻痹,奇异的味道在口腔炸裂,像是第一次吃到奇塔塔普时一般,火热得令人痛苦。
自己做的东西不能不品那啊尾形,阿希莉帕期许的看着他。味增太多太咸了、鱼不够新鲜、配菜缺了几味、肉片切得不均匀、同桌人太烦了,总而言之,可以挑剔的地方到处都是,但声音在喉咙里面翻滚而出的却是小声的品那品那。尾形君真的很喜欢这道菜呢,梅子某种意义上一针见血。像是被戳穿一样,尾形下意识想要反驳,却被梅子一句你吃安康鱼锅时笑得很幸福的样子堵了回去。他本以为诸如幸福一词应该是与他无缘的。抬头望去,空中恰有飞鸟逡巡,不知怎的他弟勇太的脸由脑海中浮现。他已经很久没想起勇太的脸来了,那是张,与父亲,与他极为不同,英武正气的脸,不沐血污,不染凡尘。喂你在不吃就要鱼肉被抢光了,杉元一脸不耐烦,虽然这么说着还是给他夹了筷子肉。于是晃神间所剩唯有晴空骄阳,尾形没了打鸟的兴趣,他不需要再打鸟了,于是只低头嘬汤。汤有点咸了,与记忆中千篇一律的味道不同,但是,还是很好吃,熟悉的仿佛家的味道。品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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